我有想過乾脆去遠行,想辦法忘了你。

或是到世界的邊緣,再叫你來陪我也可以。

我要又深又長的親吻你,隨處留下紅色的印記,我要撥亂你的頭髮,抓痛你的背,咬你的嘴唇,如果可以的話,還想撕破你的上衣。

你要給我幸福的醒來,滿足到心痛的睡去。

 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依籐君突然伸手抓住惠比,惠比的轉身過來望著他,左手臂的肌膚可以感受到依籐手心潮濕的汗水,依籐的胸膛明顯的起伏著,右手沒有放開惠比,露出不可抗拒的姿態。惠比發現自己心跳加速,血壓因心跳鮮明的鼓動而升高,腦子的思緒卻開始混濁,心裡努力抑制的燭光,終於就要蔓延成不可收拾的火場。依籐把惠比拉近身邊,雙手摟住她的腰,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臨界,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生動鮮明。惠比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依籐的臉頰,心激烈的脈動著,在閉上雙眼之前想著「死依籐,最好是拖這麼久.。。。」,一場累人且失神的纏綿就要發動,週遭的空氣也因此變的溫暖黏膩。然後惠比先是感受到薄薄的雜念,接著慢慢地醒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比纏綿的畫面更糟糕的,是就要進入纏綿畫面的時候醒過來。」惠比醒來之後,心裡浮現出這句話。她姿勢沒變的躺在床上,檢討心裡不合理卻頑固的沮喪。在逐漸恢復清醒的狀態後,她感到心裡有些錯愕,這些年來固定會在7點鐘左右醒來,這倒底是不是一個好習慣?就今天而言,這種生理時鐘糟透了,或是夢為什麼不早點開始呢?她伸手拿起床頭的鬧鐘,一點也不意外的七點零三分,秒針還不顧人心情的規律走著。要是今天剛好睡過頭就好了,如果七點半才醒來,應該會把夢做完吧?可依籐能撐到七點半嗎?惠比想著這些問題,不由自主的竊笑。她翻身起來坐在床緣,用手指順著頭髮的時候,發現自己的手心還殘留些微的汗水,她看著自己的手心,沒把夢做完的懊惱又鮮明的升起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這樣也不是辦法。」惠比心想著,腦海裡浮現動物園裡,在籠子裡不停來回焦慮走動的貓科動物。她雖然沒像電視劇情一樣的來回踱步,但是坐在桌前2個小時,望著自己手機的次數應該有上百遍吧。只要離開座位,就會檢查未接來電,大腦焦躁的運轉,眼前的工作卻沒什麼進展。惠比突然羨慕起幾天前的自己,那個努力工作的自己,自由自在的自己,現在卻被一個叫做依籐的男人毀了。抱怨的同時,惠比又再次收了一次信,然後強迫症似的打開MSN,檢視著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代號。「這樣也不是辦法。」惠比自己確認著,在這樣下去,大概會變成神經病吧。「你最好也是這麼難過」雖然也覺得這樣幼稚,但是真希望自己可以產生一點憤怒,只不過這一點念頭,在發出微不足道的星火之後就立刻煙消雲散了,連生氣都沒辦法,換來只是一陣沮喪襲來,她伸手拿起茶杯淺啜了一口,發現茶又冷又澀,雖然努力回想了一下,但是卻無法確定是不是今天泡的茶,她感受到了什麼叫當頭棒喝。「這樣也不是辦法。」惠比低語著,再次望著天空,考量著出門該穿什麼衣服,才適合這樣的天氣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    創作者介紹
    創作者 Chen Jack 的頭像
    Chen Jack

    Omai的部落格

    Chen Jack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